弄猴五品官——难道有人信赖猴子头脑的判断力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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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三年就试期,

五湖烟月奈相违。

何如买取胡孙(猢狲)弄,

一笑君王便着绯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——《 感弄猴人赐朱绂》 (唐)罗隐

如果人的头脑是来自低等动物的头脑,

那么,它的判断力有什么价值和可信赖之处呢?

难道有人会信赖猴子头脑的判断力?

——达尔文(1881)

罗隐是唐朝咸通年代的大才子。他进京赶考,十二、三年不第,十分失望。可是有个耍猴子的,不学无术,却讨得皇帝的喜欢,便穿上了五品官的朱绂(绯袍)。不过,如果那位沉湎酒色、游宴无度的晚唐昏君懂得一点达尔文主义,知道那猴儿乃是他的祖先,恐怕就不敢耍猴取乐了。

和达尔文同时代的英国文豪吉尔伯特 (Sir. William Gilbert),也用戏剧的语言来描写达尔文主义:“达尔文主义者虽然道貌岸然,大不了是个剃光头的猴子。”

达尔文本人想必不会介意这样的说法,因为他自己也说过,人的头脑从低等动物的头脑进化而来的说法,是个“可怕的疑惑,老是在缠着我”,“难道任何人能信赖一个猴子头脑的判断力?”

 “达尔文妞”,镇馆之宝?

2009年是达尔文诞生200年,这是一个重要年头,也是达尔文主义者最好的庆功机会。这一年的科学大事中,有几项和猿猴有关:

2009年5月,科学家发现,有一块年龄470万年的猿化石,属猴和人类最早的共同祖先。该化石的收藏者,挪威考古学家赫鲁姆(Jorn Hurum)得意非凡地说,他花了75万美元买了这块化石,深知它能像法国罗浮宫的蒙娜丽莎那样,成为化石博物馆的百年镇馆之宝。

科学界大为轰动,认为找到了达尔文梦寐以求的人类起源的失落环节(missing link)。又正赶上达尔文生日,就给这个似猿非猿的化石标本,取名为“达尔文妞”(Darwinius)。赫鲁姆又为“达尔文妞”取了个小名叫“艾达”(Ida),和他女儿的名字一样。他高兴地说,我有两个艾达,一个是活的,一个是死的。

还不到年底,坏消息来了。科学家经过仔细研究,发现这像猫一般大的“达尔文妞”既不属于人类,也不属于猿或猴类,而且和这3类毫无亲戚关系。英国《自然》周刊失望地报道,艾达只是和马达加斯加岛上的狐猴有点相似之处,但在“生命树”上,和猿、猴或人,都无比遥远(far removed from)。

“阿迪”出土,“露西”报废

2009年10月2日,美国《科学》周刊出版号外,报道了今年最重要的科学新闻:考古学家在埃塞俄比亚,发现了年龄440万年的化石“阿迪”(Ardi),为人类起源史展开了崭新的一页。

在阿迪之前,人类考古史上最著名的“人物”,是1974年在埃塞俄比亚发现的、年龄320万年的黑猩猩化石“露西”(Lucy)。“露西”之所以一鸣惊人,被誉称“人类之母”,是因为它和其他猩猩不同,她能站立。

后来,科学家仔细琢磨,发现那露西,除了腿杆子直一些,仍是个地道的黑猩猩。因为没有更好的化石证据,科学家就把“露西”看作人和猿来路相同、然后分道扬镳的里程碑。

“阿迪”一出现,“露西”的地位顿时一落千丈。为什么?科学家发现,比“露西”早120万年的阿迪,不但能站立和行走,而且有多样人的特征,是“露西”所没有的。“露西”有2个野兽的大犬牙,“阿迪”的牙则和人类一样。而且,“阿迪”的头盖骨和下颚骨、大脑的位置,还有血管和脑神经的步局,都类似于人类,“露西”则不是。

“阿迪”的手和手腕的结构,都没有黑猩猩用前肘行走的痕迹。“阿迪”的骨盆和近臀肌(gluteal muscles)的位置和结构,及其脚的结构,保证“阿迪”能直立和行走。《科学》周刊的号外上,共登载了40位科学家研究“阿迪”的文章,可见是多么兴奋。

现代中学生的生物教科书上,通常可以看到一幅从猿到人的示意插图:一个猴子先是弯着腰爬,然后哈着腰蹲,接着半站半蹲,最后从站立到行走,兽毛脱落,成了人形。虽然这图片并不代表科学事实,却甚有说服力。“露西”岂正不是这图上刚刚站起来的半人半猴?

现在“阿迪”出土,这张图片要报废了。“露西”弯着腰爬,回头一看,阿迪120万前已经站着走了!

是不是“阿迪”花了120万年的时间“进化”,结果反倒退化,变为“露西”,先走后爬了?达尔文的“共同祖先论”,是猿为人祖呢,还是猿为猿祖、人为人祖,各有各的历史呢?圣经说,上帝造物,各从其类。“阿迪”岂不是上帝创造史的化石见证?

巨大差别,“令人恐惧”

DNA结构发现之后,科学家看到,人身上的DNA,有98%以上和黑猩猩相同。有些科学家因此推断,人和黑猩猩有共同的祖先。另一些科学家则说,DNA好比一张蓝图,人和猩猩似乎出于同一位设计师之手。

2003年,《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》报道,人和黑猩猩DNA的相同率不是98%,而是95%。然而那似乎微不足道的5%的DNA,却包含了一亿五千万对碱基,足够表达人和猿类之间有根本区别。

2010年1月的《自然》周刊报道,人和黑猩猩细胞内重要的Y染色体,其结构和基因都大不相同。引用该研究项目主持人,麻省理工学院佩奇(David Page)教授的话,这是种“令人恐惧”的大差别 (horrendously different from each other)。笔者觉得, 这里的“恐惧”一词,恰好能反映出,新的科学发现对达尔文理论的冲击,令坚定的进化论者感到了恐惧。

达尔文在总结生物进化学说时,颇为含蓄地说,壮丽生命之起源,乃是有数种大能(powers)被吸入(breathed into)一种或几种生命模式(form)。这些最初之模式,似乎代表着他所主张的“共同祖先”。圣经《创世记》描写上帝造人:上帝用泥土做了一个人的模样,然后让他呼入上帝的生气,那泥人就有了生命。达尔文借用神学的语言来表达他的心意,令人深思。

纪念完达尔文200周年的大日子,回顾2009年接连不断的重大科学发现,我不禁感慨,当人故意不认识上帝时,其思念都变为虚妄,“自称为聪明,反成了愚拙”(参《罗马书》1:22-23)。

作者为自由传道人,获得数学、神学等学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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